塞罕坝不是终点,是起点

那棵孤独的老樟子松站在缓坡上,树皮皲裂得像老兵的手背。讲解员的声音不高,却足以把1962年的寒风重新吹进你的领口,冷得像针扎。三百六十五个大学生背着铺盖卷,在零下四十度的夜里啃着冻窝头,只为验证“树能不能在沙地扎根”。你伸手触碰树干,指尖传来细微的震颤,那震颤像针尖般扎进心里——你突然愣住了,麻布包的温热、冻窝头的苦涩,这些画面突然在脑海里闪了一下,你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当年的一员。
木楼梯吱呀作响,像旧时代的留声机,推开窗,墨绿色波涛般的林海撞进瞳孔。官方记录里,这片人工林面积等于四万个标准足球场,但数字太冷,不如让风把松脂味直接灌进鼻腔。讲解员递来一张泛黄值班表:护林员每十五分钟记录一次烟点,四十年无间断。你低头看那张纸,突然觉得它像是一张被撕破的信,写满了无声的诗。你这才明白,所谓“久久为功”不是标语,而是把钟表走成心跳的节奏。
返程车上,没人说话。窗外后退的松林像倒放的电影胶片,把‘塞罕坝干部培训行程’重新剪辑成个人蒙太奇。你忽然想起那棵老樟子松的裂纹,想起尚海墓碑上的松针,想起湖面晃动的倒影。它们共同构成一道未完成的填空题:当风沙再次来袭,你——真的能成为下一棵站得住的树吗?真的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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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罕坝党建培训独创 "三色课堂" 模式